2009年4月18日 星期六

六四

二十年前,由四月中開始,全球中國人的心都是緊緊的連在一起,所有目光也都集中到我們古老的首都。在五月颱風中的維園集會,跟著的百萬人大遊行,直至被坦克與槍聲驚破的那一夜,及之後的年月日,八九六四仍是有沒有離開過我的思緒。
我雖沒有出席每一年的六四維園集會,但每一年開學看著那一群初進大學的學生時,我就會數算他們在八九那年是多少歲。在我剛開始教學時,他們的年歲都是比當年六四週年記念的數字為大。但過了一段日子,他們之間已相差不遠了。跟著再過了一段日子,終於那年的新生是在八九那年還未出生。就是用這種方法,我每年記念著八九六四。
二十年了,中國轉變雖很大,但本質還是沒有改變。總理和國家主席都換了人,政府還是那一個。過了那麼多年,要求那些在八九還未出生的一代與我們有著同樣的心懷,那也是要求高了一點。他們可以有自己的判斷,或是同情學生,或是責怪學生策略錯誤,或是要求平反六四,或是要讉責屠城,他們自有他們一套想法,不用我們這些「老鬼」指三道四。
我所看重的只是我自己可以為六四做甚麼,為中國做甚麼。也可能沒有甚麼很具體的可以做。我只是繼續我關於憲法的研究和教學,盼望有一天,當中國要制定新的憲法,能真正實踐憲政的憲法時,我可以獻上一點兒我所認識的。
回想起來,我是八九那年到英國修讀法律碩士。在眾多選修科中,選了比較憲法及人權法,寫了一篇關於一國兩制理論的論文。或許我之後二十年所學所教所思所寫,其實都是因為八九六四那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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