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年7月8日 星期二

翻開舊剪報

最近為了準備自己的網綕,整理了過去那麼多年來我在報紙上曾發表過關於香港政治及法律發展的文章。
翻開這些舊剪報,最早的一篇文章是在一九八六年寫的,那時候我還在港大讀法律。之後在城市大學(當時還是城市理工)法律系任助理講師,在八七至八八年間也寫了一些文章,有幾篇是在信報刊出的。看到這幾張剪報及其他那時期寫的文章,我有一些有趣的發現。
八十年代在信報發表的文章的題目有:「為體現主權犧牲高度自治」、「香港未來司法制度的危機」和「政制改革前途未卜」。寫的時候正值《基本法》起草的階段。
經過二十多年,香港已由殖民地變成特別行政區,新的憲制在「一國兩制」下亦已實行了十年。但我驚訝地發現我最近在信報「法治人」專欄所寫的文章的題目,竟與八十年代所寫的何奇相近。最近所寫文章的題目有:「以一國為前提的兩制」、「司法與政治」和「真正普選、漫漫長路、遙遙無期」。
看著這些剪報,不禁產生了充滿矛盾的想法。
一方面,我當然知道自己及香港社會在這二十多年來有了很大的轉變,包括好和不好的。時間的巨輪必然是向前不能逆向地轉著。但與時間所交錯的香港政治環境卻又好像沒有很多的轉變,困擾著香港的政治問題卻還是那些。我們還是在爭議著「一國」的主權是否對「兩制」的高度自治限制太多?香港的司法機關的獨立性及權威是否受到威脅?香港的政制改革還要多久才能實現真正的民主?
時間或是甚麼才能帶領香港走出這政治的困局呢?感到有一些沮喪,因問題還是一樣,但解決方法還是未找得到。但也好像還是可以能夠感到有一點兒希望的。自己「成熟」了,香港也「成熟」了,那我們理應可以在這困局中找到出路的。但…應該可以的!但…真的可以嗎?但….
還有另一件有趣的發現,我是為了攪網誌才把這些剪報從櫃頂的陳舊文件堆中挖出來。我是想使用現今最流行的網絡媒體來為自己過去在八十年代、九十年代、至現在所思所想及所寫的作一個記錄。我也希望可以透過互聯網這無遠弗屆的媒界,使自己的文章可以有多一個及廣闊的發表渠道。
網絡媒體在八十年代還未流行,但現在已是現代人生活的一部分,甚至是極之重要的部分。不過我大部分的文章都是曾在傳統的媒體如報紙或其他印刷刊物發表過的,那麼新興的網絡媒體如網誌會否有一天代替傳統媒體如報紙呢?
若我還是屬於上一世代的話,那我的說話應不可以說得準,但我認為還是不可以的。
即使網絡世界是那麼容易接觸得到了,只要打開電腦、電子手帳或手機,經無線上網就可進入網絡世界,但始終要把眼睛集中去看小小的螢光幕,那感覺與攤開手上報紙是很不同的。網絡媒體雖然機動快速,但卻少了傳統媒體的那份優閒自在。
在互聯網上,人們可以搜尋自己所要的資訊,也可以互動地建構資訊,及與其他人聯繫起來,那的確是可以把傳播的主權交回到每一個人手上。但人還是有惰性,或是有想偷懶的時候,想由別人去供給資訊給我們,而不是要自己主動去找。人也有時候想獨處一角看看報讀讀書,而不是常想處「在線」的狀態的。
所以傳統媒那較靜態的傳播方式,還是能滿足人們一些方面的需要的。只是有了網絡媒體,人有能力去實現傳統體所不能給與他們的其他需要而已。
因此,至少對我來說,到現為止,報紙仍是我發表文章的第一個媒體,之後我才會以網絡媒體去使我的文章流傳更廣,亦可以與讀者有更多的互動交流。
當然,我這想法只是根據網絡媒體發展至今及在可見將來的情況而說的,若有一天網絡媒體能給與人們如傳統媒體那種優遊感覺,我若許會改變我的看法。但在那之前,我還是會每天早上吃早餐時,攤開我手上的信報的。

2 則留言:

匿名 提到...

Thank you for sharing you viewpoints and insights in so many subjects. I just read your article in Ming Pao about "siu yan", it is really interesting, very logical analysis, could be a bit more humourous.

Anyways, without the internet, it is be very difficult for me to look for your previous articles which are well categorized in your blog. I'm suprised that it seems there aren't many feed backs to your articles.

匿名 提到...

The title of that column should be "The culture of Lo Choi". Sorry for the mistake, my memory cheated me.